丁慧中取自什么成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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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南史》卷四十九 列传第三十九(4)
吁字彦度,怀珍从孙也。祖承宗,宋太宰参军。父灵真,齐镇西谘议、武昌太守。
吁幼称纯孝,数岁父母继卒,吁居丧哭泣孺慕,几至灭性,赴吊者莫不伤焉。后为伯父所养,事伯母及昆姊孝友笃至,为宗族所称。自伤早孤,人有误触其讳者,未尝不感结流涕。长兄絜为娉妻,克日成婚,吁闻而逃匿,事息乃还。
本州刺史张稷辟为主簿,主者檄召吁,乃挂檄于树而逃。陈留阮孝绪博学隐居,不交当世,恒居一鹿床,环植竹木,寝处其中,时人造之,未尝见也。吁经一造,孝绪即顾以神交。吁族兄歊又履高操,三人日夕招携,故都下谓之三隐。
吁善玄言,尤精意释典,曾与歊听讲锺山诸寺,因共卜筑宋熙寺东涧,有终焉之志。尚书郎何炯尝遇之于路,曰:「此人风神颖俊,盖荀奉倩、卫叔宝之流也。」命驾造门,拒而不见。族祖孝标与书称之曰:「吁超超越俗,如半天朱霞。歊矫矫出尘,如云中白鹤。皆俭岁之粱稷,寒年之纤纩。」
吁尝着谷皮巾,披纳衣,每游山泽,辄留连忘返。神理闲正,姿貌甚华,在林谷之间,意气弥远,或有遇之者,皆谓神人。家甚贫苦,并日而食,隆冬之月,或无毡絮,吁处之晏然,人不觉其饥寒也。自少至长,无喜愠之色。每于可竞之地,辄以不竞胜之。或有加陵之者,莫不退而愧服,由是众论咸归重焉。
天监十七年,卒于歊舍。临终执歊手曰:「气绝便敛,敛毕即埋,灵筵一不须立。勿设飨祀,无求继嗣。」歊从而行之。宗人至友,相与刊石立铭,諡曰玄贞处士。
善明,怀珍族弟也。父怀人,仕宋为齐、北海二郡太守。元嘉末,青州饥荒,人相食。善明家有积粟,躬食饘粥,开仓以救,乡里多获全济,百姓呼其家田为续命田。
善明少而静处读书,刺史杜骥闻名候之,辞不相见。年四十,刺史刘道隆辟为中从事。怀人谓善明曰:「我已知汝立身,复欲见汝立官也。」善明应辟,仍举秀才。宋孝武见其策强直,甚异之。
泰始初,徐州刺史薛安都反,青州刺史沈文秀应之。时州居东阳城,善明家在郭内,不能自拔。伯父弥之诡说文秀求自效,文秀使领军主张灵庆等五千人援安都。弥之出门,密谓部曲曰:「始免祸坑矣。」行至下邳,乃背文秀,善明从伯怀恭为北海太守,据郡相应。善明密契,收集门宗部曲,得三千人。夜斩关奔北海。族兄乘人又聚众勃海以应朝廷。而弥之寻为薛安都所杀,明帝赠青州刺史。以乘人为冀州刺史,善明为北海太守,除尚书金部郎。乘人病卒,仍以善明为冀州刺史。文秀既降,除善明海陵太守,郡境边海,无树木,善明课人种榆檟杂果,遂获其利。还为直合将军。
五年,魏克青州,善明母在焉,移置代郡。善明布衣蔬食,哀戚如持丧,明帝每见,为之叹息。转巴西梓潼二郡太守。善明以母在魏,不愿西行,泣涕固请,见许。朝廷多哀善明心事,元徽初遣北使,朝议令善明举人。善明举州乡北平田惠绍使魏,赎母还。
时宋后废帝新立,群臣执政,善明独事齐高帝,委身归诚。出为西海太守,行青冀二州刺史。善明从弟僧副与善明俱知名于乡里,泰始初,魏攻淮北,僧副将部曲二千人东依海岛。齐高帝在淮阴,壮其所为,召与相见,引为安成王抚军参军。后废帝肆暴,高帝忧恐,常令僧副微行,伺察声论。使密告善明及东海太守垣崇祖,使动魏兵。善明劝静以待之,高帝纳焉。废帝见杀,善明为高帝骠骑谘议、南东海太守,行南徐州事。沈攸之反,高帝深以为忧。善明献计曰:「沈攸之控引八州,纵情蓄敛,苞藏贼志,于焉十年。性既险躁,才非持重,起逆累旬,迟回不进,岂应有所待也?一则闇于兵机,二则人情离怨,三则有掣肘之患,四则天夺其魄。本疑其轻速,掩袭未备;今六师齐奋,诸侯同举,此已笼之鸟耳。」事平,高帝召善明还都,谓曰:「卿策沈攸之,虽张良、陈平适如此耳。」仍迁太尉右司马。
齐台建,为右卫将军,辞疾不拜。司空褚彦回谓善明曰:「高尚之事,乃卿从来素意,今朝廷方相委待,讵得便学松、乔邪。」善明答曰:「我本无宦情,既逢知己,所以戮力驱驰。天地廓清,朝廷济济,鄙吝既申,不敢昧于富贵矣。」
高帝践阼,以善明勋诚,欲与之禄,召谓曰:「淮南近畿,国之形胜,非亲贤不居,卿与我卧理之。」乃代明帝为淮南宣城二郡太守。遣使拜授,封新淦伯。善明至郡,上表陈事凡一十一条:其一以为「天地开创,宜存问远方,广宣慈泽」。其二以为「京都远近所归,宜遣医药,问其疾苦,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,随宜量赐」。其三以为「宋氏赦令,蒙原者寡。愚谓今下赦书,宜令事实相副」。其四以为「刘昶犹存,容能送死境上,诸城宜应严备」。其五以为「宜除宋氏大明以来苛政细制,以崇简易」。其六以为「凡诸土木之费,且可权停」。其七以为「帝子王女,宜崇俭约」。其八以为「宜诏百官及府州郡县,各贡谠言,以弘广唐、虞之美」。其九以为「忠贞孝悌,宜擢以殊阶;清俭苦节,应授以政务」。其十以为「革命惟始,宜择才北使」。其十一以为「交州险敻,要荒之表,宋末政苛,遂至怨叛。今宜怀以恩德,未应远劳将士,摇动边甿」。又撰贤圣杂语奏之,托以讽谏。上优诏答之。
又谏起宣阳门,表陈:「宜明守宰赏罚,立学校,制齐礼,开宾馆以接邻国。」上答曰:「夫赏罚以惩守宰,饰馆以待遐荒,皆古之善政,吾所宜勉。更撰新礼,或非易制。国学之美,已敕公卿。宣阳门今敕停。寡德多阙,思复有闻。」
善明身长七尺九寸,质素不好声色,所居茅斋,斧木而已。床榻几案,不加划削。少立节行,常云:「在家当孝,为吏当清,子孙楷栻足矣。」及累为州郡,颇黩财贿,崔祖思怪而问之,答曰:「管子云,鲍叔知我。」因流涕曰:「方寸乱矣,岂暇为廉。」所得金钱皆以赎母。及母至,清节方峻。所历之职,廉简不烦,俸禄散之亲友。
与崔祖思友善,祖思出为青冀二州,善明遗书敍旧,因相勖以忠概。及闻祖思死,恸哭,仍得病。建元二年卒,遗命薄殡。赠左将军、豫州刺史,諡烈伯。子涤嗣。
善明家无遗储,唯有书八千卷。高帝闻其清贫,赐涤家葛塘屯谷五百斛,曰:「葛屯亦吾之垣下,令后世知其见异。」
善明从弟僧副字士云,位前将军,封丰阳男,卒于巴西、梓潼二郡太守。上图功臣像赞,僧副亦在焉。
兄法护字士伯,有学业,位济阴太守。
论曰:诗称「抑抑威仪,惟人之则。」又云:「其仪不忒,正是四国。」观夫杲之风流所得,休野行己之度,盖其有焉。仲和性履所遵,德璋业尚所守,殆人望也。怀珍宗族文质斌斌,自宋至梁,时移三代,或以隐节取高,或以文雅见重。古人云立言立德,斯门其有之乎。
《南史》卷四十九 列传第三十九(2)
珪少学涉有美誉,太守王僧虔见而重之,引为主簿。举秀才,再迁殿中郎。高帝为骠骑,取为记室参军,与江淹对掌辞笔。为尚书左丞,父忧去官。与兄仲智还居父山舍。仲智妾李氏骄妒无礼,珪白太守王敬则杀之。
永明中,历位黄门郎,太子中庶子,廷尉。江左承用晋时张、杜律二十卷,武帝留心法令,数讯囚徒,诏狱官详正旧注。先是尚书删定郎王植撰定律,奏之,削其烦害,录其允衷,取张斐注七百三十一条,杜预注七百九十一条,或二家两释于义乃备者,又取一百七条,其注相同者取一百三条,集为一书,凡一千七百三十二条,为二十卷。请付外详校,擿其违谬。诏从之。于是公卿八座参议,考正旧注,有轻重处,竟陵王子良下意多使从轻。其中朝议不能断者,则制旨平决。至九年,珪表上律文二十卷,录序一卷,又立律学助教,依五经例,诏报从之。事竟不行。转御史中丞。
建武初,为平西长史、南郡太守。珪以魏连岁南伐,百姓死伤,乃上表陈通和之策,帝不从。征侍中,不行,留本任。珪风韵清疏,好文咏,饮酒七八斗。与外兄张融情趣相得,又与琅邪王思远、庐江何点、点弟胤并款交,不乐世务。居宅盛营山水,凭几独酌,傍无杂事。门庭之内,草莱不翦。中有蛙鸣,或问之曰:「欲为陈蕃乎?」珪笑答曰:「我以此当两部鼓吹,何必效蕃。」王晏尝鸣鼓吹候之,闻群蛙鸣,曰:「此殊聒人耳。」珪曰:「我听鼓吹,殆不及此。」晏甚有惭色。永元元年,为都官尚书,迁太子詹事,加散骑常侍。三年,珪疾,东昏屏除,以床舁之走,因此疾甚,遂卒。赠金紫光禄大夫。刘怀珍字道玉,平原人,汉胶东康王寄之后也。其先刘植为平原太守,因家焉。祖昶从慕容德南度河,因家于北海都昌。宋武帝平齐,以为青州中从事,位至员外常侍。伯父奉伯,宋世位至陈南顿二郡太守。
怀珍幼随奉伯至寿阳,豫州刺史赵伯符出猎,百姓聚观,怀珍独避不视,奉伯异之,曰:「此儿方兴吾家。」本州辟主簿。
元嘉二十八年,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阳,州遣怀珍将数千人讨平之。宋文帝问破贼事,怀珍让功不肯当,亲人怪问焉,怀珍曰:「昔国子尼耻陈河间之级,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。」时人称之。
江夏王义恭出镇盱眙,道遇怀珍,以应对见重,取为骠骑长史兼墨曹行参军。孝建初,为义恭大司马参军、直合将军,随府转太宰参军。
大明二年,以军功拜乐陵河间二郡太守,赐爵广晋县侯。司空竟陵王诞反,郡人王弼门族甚盛,劝怀珍起兵助诞,怀珍杀之。帝嘉其诚,除豫章王子尚车骑参军,母忧去职。服阕,见江夏王义恭,义恭曰:「别子多年,那得不老?」对曰:「公恩未报,何敢便老。」义恭善其对。
累迁黄门郎,领虎贲中郎将。桂阳王休范反,加怀珍前将军,守石头。出为豫州刺史,加督。建平王景素反,怀珍遣子灵哲领兵赴建邺。沈攸之在荆楚,遣使人许天保说结怀珍,斩之,送首于齐高帝,封中宿县侯,进平南将军,增督二州。
初,宋孝武世,齐高帝为舍人,怀珍为直合,相遇早旧。怀珍假还青州,高帝有白骢马,齧人,不可骑,送与怀珍别。怀珍报上百匹绢。或谓怀珍曰:「萧公此马不中骑,是以与君耳。君报百匹,不亦多乎?」怀珍曰:「萧君局量堂堂,甯应负人此绢。吾方欲以身名托之,岂计钱物多少。」
高帝辅政,以怀珍内资未多,征为都官尚书,领前将军。以第四子晃代为豫州刺史。或疑怀珍不受代,高帝曰:「我布衣时,怀珍便推怀投款,况在今日,宁当有异。」晃发经日,疑论不止,上乃遣军主房灵人领百骑进送晃。谓灵人曰:「论者谓怀珍必有异同,我期之有素,必不应尔。卿是其乡里,故遣卿行,非唯卫新,亦以迎故。」怀珍还,乃授相国右司马。
及齐台建,朝士人人争为臣吏,以怀珍为宋台右卫。怀珍谓帝曰:「人皆迎新,臣独送故,岂以臣笃于本乎。」齐建元元年,转左卫将军,加给事中,改封霄城侯。
怀珍年老,以禁旅辛勤,求为闲职,转光禄大夫,卒。遗言薄葬。赠雍州刺史,諡敬侯。
子灵哲字文明,位齐郡太守、前军将军。灵哲所生母尝病,灵哲躬自祈祷,梦见黄衣老公与药曰:「可取此食之,疾立可愈。」灵哲惊觉,于枕间得之,如言而疾愈。药似竹根,于斋前种,叶似凫茈。
嫡母崔氏及兄子景焕,泰始中为魏所获。灵哲为布衣,不听乐。及怀珍卒,当袭爵,灵哲固辞,以兄子在魏,存亡未测,无容越当茅土。朝廷义之。
灵哲倾产赎嫡母及景焕,累年不能得。武帝哀之,令北使者请之,魏人送以还南,袭怀珍封爵。灵哲位兖州刺史,隆昌元年卒。
峻字孝标,本名法武,怀珍从父弟也。父琁之,仕宋为始兴内史。
峻生期月而琁之卒,其母许氏携峻及其兄法凤还乡里。宋泰始初,魏克青州,峻时年八岁,为人所略为奴至中山。中山富人刘宝湣峻,以束帛赎之,教以书学。魏人闻其江南有戚属,更徙之代都。居贫不自立,与母并出家为尼僧,既而还俗。峻好学,寄人庑下,自课读书,常燎麻炬,从夕达旦。时或昏睡,爇其须发,及觉复读,其精力如此。时魏孝文选尽物望,江南人士才学之徒,咸见申擢,峻兄弟不蒙选拔。
齐永明中,俱奔江南,更改名峻字孝标。自以少时未开悟,晚更厉精,明慧过人。苦所见不博,闻有异书,必往祈借。清河崔慰祖谓之「书淫」。于是博极群书,文藻秀出。故其自序云:「黉中济济皆升堂,亦有愚者解衣裳。」言其少年鲁钝也。时竟陵王子良招学士,峻因人求为子良国职。吏部尚书徐孝嗣抑而不许,用为南海王侍郎,不就。至齐明帝时,萧遥欣为豫州,引为府刑狱,礼遇甚厚。遥欣寻卒,久不调。
梁天监初,召入西省,与学士贺踪典校秘阁。峻兄孝庆时为青州刺史,峻请假省之,坐私载禁物,为有司所奏免官。安成王秀雅重峻,及安成王迁荆州,引为户曹参军,给其书籍,使撰类苑。未及成,复以疾去,因游东阳紫岩山,筑室居焉。为山栖志,其文甚美。
初,梁武帝招文学之士,有高才者多被引进,擢以不次。峻率性而动,不能随众沈浮。武帝每集文士策经史事,时范云、沈约之徒皆引短推长,帝乃悦,加其赏赉。会策锦被事,咸言已罄,帝试呼问峻,峻时贫悴冗散,忽请纸笔,疏十馀事,坐客皆惊,帝不觉失色。自是恶之,不复引见。及峻类苑成,凡一百二十卷,帝即命诸学士撰华林遍略以高之,竟不见用。乃着辩命论以寄其怀。论成,中山刘沼致书以难之,凡再反,峻并为申析以答之。会沼卒,不见峻后报者,峻乃为书以序其事。其文论并多不载。


